携淮上粮潜逃

【淮上大逃猜活动/09:00】严江•红与黑

  • Day1

  • 资产阶级人生赢家严峫X无产阶级人民教师江停。

  • 私设严峫婚内出轨注意,老夫少妻注意。

  

——


  

  “因为有了你,我才决定要活下去。”

  “你不知道的是,我多爱你,你也不知道的是,我有多感激你活到了现在,因为你也知道的,在这个年代,活着从来都比死亡更加需要勇气。”

  “亲爱的,我们是爱,是和平,是一切。”

  “可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我爱你。”

  

  ——


  他们相遇在公元1940年,江停是被战火裹挟着颠沛流离到这里的,所幸那时的不列颠战役的战火还没有蔓延到这个偏远的城镇,这里可以被称为华人聚集地了,这里的华人每天都在工作和失业中来回反复,江停也就这样跟着他们落魄,今天老李家的餐厅不景气,他那边去帮忙的自然也就少,后天老张那边顾客多了,自然也跟着大流去老张那边讨点份子钱。可是他似乎从来都是这样的,对外物的一切丝毫没有太大反应,外人都说,他江停简直就是一滩死水,毫无生机,任谁也不能让他起点波澜。

  对此,江停只一笑置之。

  

  可是一切都发生在那天,有人找到江停,问他教过书没有。

  “教过书没有?”

  “教过一点。”江停当时还在国内时,做过一段时间的私人老师,他也为此学了点洋文,算是门养家糊口的手艺。

  “侬是上海人伐?”

  “我是。”

  这其实是撒谎,江停的老家其实在广东。但是这也没什么,江停想,我在上海呆了那么长时间,一点点谎言也算过得去。

  “看来是同乡啊,”那人笑了,“小兄弟,我们这里缺个家庭老师,瞧着你倒是很合适,你来不来?”

  一份家庭老师的工作?这对于当时的江停来说是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稳定,包食宿,体面……几乎一切的优点都包含在内,他没有理由拒绝。

  “好啊。”他不加思索的答应,反正以前也是做过这类工作的,他不需要担心什么没经验之类,“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来人笑了,他的一身黑色衣服加上这笑显得格外神秘,“我没什么条件,江先生,”称呼他为先生?江停默默捏紧了袖子,“我听说严家正需要一个家庭教师,我看您正好合适罢了,毕竟,我也是听闻您做过老师。”确实,跟江停在一块儿四处奔忙流离的伙计们大概都听过他以前在国内那些经历,有人知道也不为奇怪。

  江停将信将疑,“严家?”

  “正是,严老爷家。”那人笑着说,“我给您写封推荐信,包管您能顺利去他家做家庭教师。”

  严家?江停眯了眯眼睛,厉声道,“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我不是说了嘛,”那人无奈道,“我没有什么条件,不过您如果真的乐意帮忙的话,烦请您到严老爷面前多美言几句,就说,陈先生希望严先生能再好好考虑考虑,这样吧。”

  江停半信半疑的答应下来,这本就摆明了是给人当棋子用的,无非这人是摆明了的,但是称呼他一个在外颠沛流离的人为先生,这人就算是礼貌也是礼貌过了头。

  

  无论如何,此去一番,定是凶多吉少的。

  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他,但那是严家。

  江停简单收拾了一下,告别了几位工友,接着就找了辆马车去了严家庄园的道路。

  


  ——

  

  “你就是……江停?”

  “是的,先生。”江停垂下眸子,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我相信您一定对我有了基本的了解了,但还是以防万一的,我再啰嗦几句关于自己的事——我之前在国内做过几年家庭老师,也会一些英文。经人介绍说您这里缺一位家庭老师,这才来了您这里……”

  “陈先生把你送来,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希望您重新好好考虑一下。”

  “哼,”严峫冷笑一声,“他倒是自以为是的长脸了,送我一个老师就觉得我要回心转意了。”

  江停不说话,依旧垂着眸子低着头,一副被大雨淋湿了的可怜样子。

  “来的路上不好走吧。”严峫忽的换了一副神态道,“你也是辛苦了。”神色变化之快几乎可以让江停觉得自己刚刚看到的是幻觉。

  江停就这样在严家的庄园安顿下来,应该庆幸的是,严峫在那以后并没有问过他关于那位“陈先生”的事了,江停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陈先生”与严峫的关系说不上好,至于他的真正的身份这件事,严峫和陈先生应该都是不知道的。江停很久以来都是隐藏着的,他伪装成华人打工仔,在情报最密集、人群最为混乱、犯罪最为集中的华人聚集地里选择了离严家最近的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严家,没办法,因为他隶属于江家,而这一切都是最高指令的安排。

  

  /

  

  而严峫家的女仆摆明了对他有好感,常常会在有些时候来打扰他——比如,在今天,就在他出门准备晒一会儿太阳的时候,那位女仆,可爱的,应该姓林,的一位小姐,便跑过来问他太阳大不大,是不是需要一把太阳伞之类,而林小姐手上正好打着一把,意思很简单明了了,就是打算让他和自己打同一把伞。这一切正巧被路过的严峫和严峫的夫人看到,江停便正好打了伞去给严峫和他的夫人王女士撑着了,还说他不需要,正好晒晒太阳之类。女仆羞涩的跑了,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而严峫却打趣道,“他明摆了对你有意思。”

  江停恭顺的回答道,“可是,老爷,我必须要完成我的天职,教书育人啊。”

  严峫看着他,就那么看着,垂着眸子的他,眼神几乎透明,丝毫没有杂质,像是纯粹的,干净的,他的。

  严峫被自己脑内的想法惊吓到了,他再次看着他,不说话,这下才好好端详着江停的样子:发色稍浅,眸色也淡,微微一勾的鼻梁和嘴角都让他看上去那么冷漠,那么疏离,却又高傲,威风凛凛。他的灵魂毫无疑问是冷漠干净的,却也是不容任何人的侵犯的。

  

  “太阳太远了,否则我要埋在那里。”

  “嗯?”严峫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一句诗而已。”

  严峫的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陷了进去,他看着太阳光下几乎透明的江停,他干净的一尘不染,仿佛与尘世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一双眸子,能让他记挂终生。

  

  ——

  

  自那以后,严峫待他不薄,他经常会在他闲暇的时候过来问这问那,通常是问问今天孩子们怎么样,今天的他教了些什么东西等等,但是今天则不同,严峫摆明了是有些私人问题想要问他。

  “借一步说话,江停。”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光线的问题,严峫的脸有些红。

  “好的,老爷。”江停顺从地说。

 他们二人就这样走到花园中,很是美丽的一个花园,可是二人却一点观赏的兴致都没有,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今天孩子们都很乖吧?”严峫问道。

  “是的,先生。”简洁的回答。江停从来都不是惜字如金的人,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有的时候少点拐外抹角对大家都好。

  “你真是很会带孩子。”

  “老爷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江停说道,“江停这点儿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多见谅。”

  “哪里的事呢!江停,”严峫忙解释道,“我……”

  “我看那位林小姐……她又会做衣服,又会带小孩,真是个完美的女人了!真是不知道谁有这样的福气才能娶到她!”

  “老爷,您是说……”

  “不是的,江停。”严峫笑了,“我想问你的是,你的珍藏的袖章中藏着的是谁的肖像呢?”

江停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红了脸,“请为我保留一点隐私吧,老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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